F 底波拉之歌(五1~31)
底波拉之歌,是以色列文学保存下来的得胜赞美诗中最好的范例;一般来说,学者都认为其写成时间便是其所记叙之事件的同时。这首诗无疑也在抄写流传的过程中有所变动,英文圣经中有许多经文旁注便显示这种情况;然而,其希伯来文版本仍然保留一种如在眼前的、紧凑的行动效果,以及洋溢真正的颂赞欢愉,显示作者参与其事,或至少是个目击证人。毫无疑问的,此为士师记整卷书中最古老的部分,因此成了有关当时经济、社会、政治及宗教情况的重要证据。很有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底波拉之诗就被保存在古代以色列的诗选之中;旧约曾特别提及两本这类诗歌集。民数记二十一14,提到了〈耶和华的战记〉(the Book of the Wars of the Lord),可能是一本庆祝胜利的诗集,一向被视为耶和华自己的作为。约书亚记十13及撒母耳记下一18,则提到了〈雅煞珥书〉(the Book of Jashar),其书名由来不详,通常被译为「正直」;如果这个诠释正确,则此书名可能是标准的「善行录」(Book of Golden Deeds)。但也有人认为「雅煞」乃是以色列的简写,或是「歌」一字抄写错误的结果。
本诗的作者是谁,有许多推测。第1节说到这是底波拉及巴拉的歌,但是第12节却直呼此二人之名。然而这个事实并非决定性的,因为在其他古代近东文献中,也出现作者直呼自己之名的现象。第7节中,底波拉以第一人称自称,这显然是具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大多数现代学者(参 RSV)却视此动词为阴性单数的第二人称,在文法上可以成立的,但并非最重要。有谁比底波拉更适合于记述此事件,审判未曾参与的支派,为了神的干预而赞美祂呢?
AV 译本中完全看不出此章的诗体形式,因此 RV、RSV 及其他现代译本之翻译更贴切。以本注释书的篇幅来看,我们无法在此完整提供希伯来诗体之特色,只能观察其主要的特点,主要手法有二:
(i)平行对句法(parallelism)。希伯来诗歌通常不会只有单行,而是对句的,第一行之后有一短暂的停顿,第二行之后则有较长的停顿。有时则会有三行连句,仍然是很有规律的单元。亦即其间的关联以思绪为主,并非声韵(一如传统的英文诗);第一行诗令人在脑海中产生一幅图画,第二行诗则用另外一幅以文字描绘的图画补充。平行对句法有不同的形式,其中有两种是底波拉之歌中出现得最多次的。第一种是同义对句法(synonymous / identical parallelism),亦即在第二行中,没什麽大改变地重复第一行的思想,使得两行互相增强。第二种则是一种渐进式或阶梯式的对句法(climactic/stair-like parallelism),亦即第二行重复第一行思想之一部分,接着加入一些新鲜的细节,使其思想又向前一步。读者若有兴趣,可在底波拉之歌中找出这二种对句法的例子。
(ii)押韵系统(a system of rhythm or metre)。在传统的英文诗中每一行的韵脚都经过仔细的平衡,此平衡乃是藉着一些可能的组合达成的。而希伯来诗则是用每一个极重音的字(strongly accented word)来表达一个独立的思想,此字再加上字首或字尾时便可等于一个短句。这种字的每一个字都有特别强调的重音节,其本身决定该字中所有其它音节的重音。底波拉之歌中有一半以上的诗句,在一行诗中,用了三个这种类型的字或拍子(words or beats),有四分之一左右的诗句,则用了四个拍子。偶尔也会有些变化,例如四拍之后跟着是三拍,或反向次序。没有人认为这首诗有不同的几个来源,因为这样的变化乃是古诗的特色,乌加列文献中有许多这样的例证。这种押韵系统,一般来说,可以制造出一股活力及动感的效果,可惜在翻译中很难传神地译出。
上面已提及第四章及第五章之记述有出入之处,包括第五章中完全没有提及夏琐王耶宾或他泊山;第四章中只提到西布伦及拿弗他利,第五章却增加了另外四个支派;第五章战役的地点乃西南方的他纳及米吉多水旁;以及西西拉之死一事的某些细微出入之处。这些差异可能是因为记录本身不完全所致。可能一如上面所述,此战役有两期,在西布伦及拿弗他利支派旗开得胜之后,以斯德伦地区的支派又共同采取行动。同时我们应当记住诗的语言并非绝对精确的;有时会采取刻意描绘或是以夸张手法来增加效果。我们虽然对历史事实的关心,不应当拦阻我们对此二记录的欣赏。
在开始研讨诗的本身之前,必须先探讨本诗所见证的主题:神观,以及神与祂子民的关系。以前有人认为以色列的宗教乃经过许多世纪逐渐演化而成的,而高潮就是公元前第八世纪时的先知──阿摩司、何西阿、以赛亚及弥迦──之洞见。他们对被称为来自较早期的文献绝少留意,认为在那麽早的时候就存有立约关系的概念是不可能的事。底波拉之歌源于公元前十二世纪的最后十年,其重要性在于其中提及了以色列国与其神之间的关系。她呼吁周围的国家聆听她歌颂以色列之神的伟大(3节)。耶和华(注意此处所用的是立约之神的名),乃是为祂的子民出手干预、为他们争战的神,这个主题与摩西五经、历史书及诗篇中的主题一样。虽然她的欣喜冲口而出,几乎带有残忍的味道,但是作者最关切的是神的荣耀。当时清楚地已经有立约关系的存在,在这种关系中的支派,彼此之间都有责任。未响应底波拉之呼召的支派之所以受到责备,是因为他们理当(虽非必须)响应。此责备的重点不在于他们没有前来帮助其他支派,而是他们没有来帮助耶和华本人(23节)、那位与他们立约之神。士师记有许多离道叛教及道德败坏之迹象,但是底波拉之歌中,却清楚显示对神坚固的信心、祂全能的彰显、祂参与在以色列的处境之中,以及盟约之约束力的存在,多少有些匡正时弊的功效。
五1~2. 赞美的呼召。本章的开头第一节是散文体,可能是由编者将此歌并入士师记记录时所加上去的。原诗歌的名称可能保留在第2节:「你们应当颂赞耶和华!」(RV、RSV),显示这是一首颂赞之诗歌。此节其余的部分则提示当时的情况及人民立即的回应。第二节的头半句曾引起极多讨论,按字面可译为「在破坏的前方,有征服者,在以色列中」。可能的解释之一是,指治理人民者之反应(RV、RSV),与此对句之后半句共同构成平行对句。另外一种可能的翻译是「当长发松散地悬垂在以色列中」,暗指在向耶和华遵守誓言的期间内,容许被视为圣洁的头发蓄长的风俗(参:民六5、18;徒十八18)。通常士兵出征时便蓄发不剪,这可能表示他们在参与圣战。此风俗带有完全的奉献之意,就此而言可以构成此平行对句,与人民的献身互补。
五3~5. 全能之神的介入。作者呼召君王及所有有关之人(王子之意义)留意倾听这首歌颂以色列之神的诗歌。围绕以色列的国家,听到耶和华神为祂的子民伟大之作为时都会畏惧惊讶。向耶和华的歌颂极为有意思,因为显然它将西乃(立约之山)与以东相提并论,此点在旧约其他地方亦有所见(如:申三十三2;诗六十八7及下;哈三3及下)。当然,传统中西乃半岛的西乃及摩西山(Jebel Musa)并无任何神圣之处,此二地点均可能是在旷野中飘流的所在。本诗歌用诗的语言将现在的拯救与过去在西乃山的启示相连,在立约仪式进行时,神的话语伴随着大风暴,可能还有地震向祂的子民说话。这位同样的全能之神,现在也走在他们前面,而此诗的作者试图传达一些关于神无可比拟的大能。若我们承认一阵非比寻常的大风暴导致迦南军队大乱阵脚的话,此句诗歌所描绘之景象的生动及重要性就更为突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帮助微弱、装备不足的以色列军队而设计的。
五6~8. 迦南人压迫之苦况。这些经文的主题,是以色列在迦南之轭下困窘可怜的景象。珊迦与雅亿二名之相连,出人意料之外。我们已思考过前者拯救以色列人时的特色(参看三31之注释)。其重点似乎是,虽然这二位士师当时仍然健在,却都无法真正帮助以色列人自迦南人轭下得到长久的释放。许多人作过不同的修改,企图去掉雅亿的名字,但都不能提出令人真正满意的解释。
在这动荡的乱世,交通很容易受到阻挠。若将大道(highways;AV、RV)发音略为更动,就可将之读为「旅行商队」;如此,可以保存此动词的原意,即商队止息(RSV),亦即商业贸易不可能照常进行,必须旅行者也会选择较少人走的路线绕道而行,以避免遇劫。迦南人的劫掠同样影响农业,以色列的小小农村没有城墙,无法阻挡横行霸道的邻居。这种苦况,一直持续到底波拉兴起拯救以色列为止。第8节作了一个总结,是对以色列的审判。他们背弃了耶和华,自行选择了新神(参:申三十二17;士二12、17),其结果便是战乱、罪恶、被奴役。有人反对此说,认为底波拉拯救前的情况并非由于战乱所致,而是他们悲惨地屈服于迦南人残酷的欺压所致。这个反对不太说得通,因为在这些章节中,我们看到的并非过程,而是结果,是以色列人反抗失败的结果。他们的武器甚至被剥夺了(参:撒上十三22);不过,我们不该一概而论。若以色列人真的两手空空、全无武器,则不大可能会在基顺河之役大获全胜。这里的意思可能是,他们不敢公开张扬他们的武器。四万人,可能是指当时这些支派中可以作战的人数。当然,这些细节,更加显示大胜西西拉装备精良的部队实在是个神迹;而且,底波拉的领导也十分激励人心,使以色列人的道德灵性焕然一新。这群在迦南人残暴欺压之下显得卑微可怜的人,便是长驱直入基顺河谷去攻击一支远较他们精良的部队的同一群人。真正信靠永活的神,其所造成的差别是何等不同、何等振奋人心;约书亚的话,「你们一人必追赶千人,因耶和华你们的神照祂所应许的为你们争战」(书二十三10),在此,确确实实地应验了。
五9~11. 见证的呼召。这里重提第2节的主题,若无首领的支持,这场战役就无法打成;因此这首诗歌由头到尾都高举他们,特别是当这些话语出自底波拉之口时更显自然。这首诗歌同时绘声绘影地描述这种情况之改观,旅行者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地挑些不知名的小路行走,不但可以自由来往各地,并可以自然地聚集在打水之处(旅行者最常聚集的地方)。这首诗歌因而呼吁全体人民共同称颂耶和华,为祂的大行拯救歌颂祂。所有阶层的人都应当参与:包括那些骑在白驴上的首领(参:十4,十二14),以及较贫穷的、以步代马的平民。翻译为绣花毯子(AV:审判,很容易误导人)的字,意为任何伸展开来的东西,可能是毡子或是鞍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有可能是指另一阶层,亦即留在家中的人,以与上述两种旅行阶层的人相对照。有些市民在城门口聚集;城门口是传统上聚集审判或讨论的地点,现在则为了感恩而聚集。
在第11节中,有两点值得一提。AV 开始时(通常用斜体字)提到他们被释放的人(They that are delivered),显示翻译的人乃诉诸猜测;译为弓箭手(archers,AV、RV)的希伯来文一字,意义不详,也可能与某一种乐师(RSV)有关;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指弹竖琴的流浪音乐师,这些乐师回到了他们所熟悉的地方,唱的却是一首新歌!另一件有趣的事是,作者关注那些在以色列民中,构成军队骨干的英勇农民(RSV,参看五7之注释);他将这些英雄与耶和华公义的作为(AV、RV)及胜利(RSV)相提并论。耶和华是当得荣耀的,但从不忘记参与其中的卑微者。
12~18. 各支派之数点。此段诗歌记载,以色列许多支派因领袖的榜样,而激励他们立即回应,这些反应如此迅速,由此可以理解某些支派没有加入支持阵容为何更受责难。虽然这段诗歌直接称呼底波拉,不表示她就不是这首诗歌的作者。37在她起而呼召各支派采取行动之前,她自己必须在神的话语(四6)当中兴起,不能继续对当时的局势漠不关心。同样地,巴拉也必须一改他往日对迦南人欺压的逆来顺受,才能够发挥他日后英勇的奋战及出色的领导。若要广大人民复兴起来,必须有卓越的领袖先兴起召集、奋兴他们的心。第13节,虽然 AV 的译文十分模糊,却显出人民对召集令的一般回应,其后经文则逐个列出各支派之回应:
余下的勇士前进;
上主的子民为祂的缘故前进,抵挡强敌(RSV)。
他们的回应虽然不同凡响,但是相较其二十年来受到的残酷欺压,其回应的人数却少得可怜;这不过是以色列全盛时期人力的一小部分。
14. 本节头半句,按字义可直译为「从以法莲而来,他们的根在亚玛力」,其显著的意义为「从以法莲下来的那些人,他们的根本在亚玛力人的地」。此处提到亚玛力人实属意外,有人认为这乃是指一群亚玛力人(就如基尼人一样,是半游牧民族)在以法莲人中间定居,正如基尼人希百在较北不远的地方定居一样。因为亚玛力人乃以色列人不共戴天之敌(参看三13之注释),此说可能性不大。另一个同样不大可能成立的说法,则指出以法莲占领了亚玛力人以前的地盘;然而并无证据支持亚玛力人曾经渗透到如此北边之地。若略作修改,不但可使此句清楚易明,更可顾全第13~15节的一致性:「从以法莲地,他们涌进谷地」(参RSV)。情况可能是以色列人急冲下山与西西拉兵戎相见,带头的是便雅悯支派,跟着的是以法莲、玛吉、西布伦、以萨迦支派。玛吉通常是指玛拿西支派安置在约但河东的半支派,但在这里更自然的意义是指河西地区的玛拿西支派;这六个相连的支派,显示出迦南人掠夺的范围。便雅悯的重要性值得注意,上面已经提过他们在战场上的勇猛(参看三15~22,二十12~17之注释)。若将第14节与何西阿书五8比较,几乎可听到「我们跟随你,便雅悯!」这种摇旗呐喊的声音。拿弗他利直到第18节才出现,而且与西布伦一起出现,并在其中备受推崇。
15b~17. 虽然参战诸支派受到推崇,那些只顾自己安危,对他们弟兄的呼吁充耳不闻的支派却受到严厉责备。这里提到的四个支派均座落于与战场距离遥远的地方,可能并未受到迦南人欺压的直接影响,显然他们对帮助的呼声置若罔闻,因此连一个人影都不见。这些支派的处境,也有可能并不容许他们对在苦难中弟兄的呼求采取回应。但支派被提及时,也指出他们尚未北迁;若果如此,他们可能早已感受到亚摩利人以及「海上民族」的压力,使他们无法在原来的地业上安居(参一34、35之注释)。亚设人的遭遇记载在一章31、32节。流便及基列二支派的分地在外约但,我们对此地区所知不多,只知道它受到摩押人及亚扪人的侵略。如果批评别人在我们危难之时不伸出援手,许多时候,这可能会造成自己并未及时帮助我们弟兄之谴责。
在退出此段之前,必须再一次提醒大家,此四支派未及时回应底波拉之呼吁,并无损当时各支派间基本的合一。只有犹大及西缅未被提及,除了他们在地理上的鞭长莫及外,加上政治因素,耶路撒冷及他们北部地界一带均未被征服,可能还在西方地界一带遭受到非利士人之胁迫,这些都是他们未加入战役的可能原因。
五19~22. 迦南人溃不成军。第四章已详细讨论此战役之过程,在此无须赘述。迦南联盟的大军遇上的对手是掌管大自然威力的以色列之神,暴烈的风雨及波涛汹涌的基顺河是致胜关键,勇猛的以色列一万大军全然未被提及。迦南诸王前来掠夺战利品(19节),却空手而返、落荒而逃,因为他们信靠的,是无法拯救他们的快马。
以色列人继续向西乘胜追击败退的迦南人,致命一击发生于在米吉多水旁的他纳。米吉多及他纳相距仅五哩,有人曾说它们太过相近,不可能同时繁荣兴旺,第19节暗示米吉多在此时并未有人居住。考古研究显示米吉多(第七地层)在公元前一一五○至一一二五年期间曾被摧毁,这表示底波拉之胜利可能发生于公元前一一二五年。38
21. 此节简短的胜利呼声,更精确地描绘了一支军队的毁灭。「我的灵啊,应当努力前行」,较 AV 的翻译我的灵啊,你已践踏强权更准确。
五23~27. 叛国及爱国。米罗斯的背叛与雅亿之爱国行动,在此成为对比。米罗斯受到如此的咒诅,不仅是因为对以色列人不予支持,更因为那是不支持耶和华神自己。米罗斯可能是现代的 Maurus 废墟,在加低斯拿弗他利以南七哩之处。不论我们是否接纳这种解释,米罗斯和其他支派立即的回应截然不同,很可能与它正好座落在受迦南人欺压的地区(与前述四个受到轻微责备的支派不同),因惧怕受到报复而畏首畏尾。另一方面,雅亿却毫不踌躇地、冷血地、不顾后果地谋杀了以色列人最大的敌人。她拿出奶酪代替水给西西拉喝,看起来是极为大方的举动,因此导致西西拉拥有安全感的假象,这也带出雅亿下一个动作的序曲。上面已经论及39这种行为严重破坏当时所通行的待客习俗。此处优美复述了每一个细节,最后却残酷地为西西拉之死欢欣,使前面细致的情绪一扫而空。这里以诗体复述同一故事,再加上其中有些动词难以翻译,成了本章与前一章叙事体最主要的相异之处。
五28~30. 西西拉家中的情况。西西拉之母的出现,带出相同的戏剧性及惩罚效果。篇中对雅亿及为母心肠的记述,显示此诗作者可能为一妇人。如果真是如此,则其残酷地宣扬那些令人作呕或毛骨悚然的细节,正好应验了吉卜灵(Rudyard Kipling)半诙谐的格言:「最毒妇人心!」尽管如此,这里的叙述生动感人。所爱之人迟迟不归,引发了锥心的疑虑和痛苦的未知:「他会回来吗?」西西拉之母焦急地站在窗棂之前凝望,期盼见到爱子的战车,或是渐近的马蹄声。诗的作者知道西西拉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揣想宫女及西西拉之母可能会提出来的解释。大军的统帅必然是要监督瓜分掳掠之物(显然应有极丰盛的战利品),因此导致迟迟未返。然而,这群妇女即将面对的却是全军溃败的打击;不过,这一点作者只字不提,完全没有怜惜或良心不安的表示。译为 damsel(AV、RV)的字,带有轻蔑的意味,在其它旧约经文中译为「子宫」,在摩押碑文中则意为「女奴」,最接近的英文翻译是「妓女」(wench);显然,这些不幸被掳的人将沦为满足掳掠者之私欲的受害者。战争带来许多这样的恶果。西西拉之母更有兴趣的却是亮丽的绣花彩衣,那通常是财富及地位的主要象征,通常保留给军队的最高统帅;她在此只想到彩衣的用途。此诗到此退出,其引人入胜之处在于:实际上,等着西西拉之母的,并非绣花彩衣(RSV),而是披麻蒙灰的哀悼。
五31. 结语。许多学者认为,此节乃是附加进此诗歌的祷文,是后来的人采用与诗篇相同的结尾表达之感受(参:诗六十八2b、3)。反对此说的理由在于:若将此句自本诗歌拿走,则成为一首没有结尾的诗歌。作者想要强调耶和华为了他们出手干预,因此无可避免的结果便是:凡是敌挡祂的必定灭亡,凡是爱祂、顺服祂而行的必会兴旺。
37请参阅本部分注释的引言,书版第87页。
38Albright, p. 117.
39请参阅底波拉及巴拉大战迦南人耶宾及西西拉, 书版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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