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尔圣经注释

iv. 神藉着希西家的信心拯救犹大(代下三十二1~33) 

  「这样,耶和华救希西家。」(三十二22) 

  三十二1,参:王下十八13;赛三十六1 

  三十二9~10,参:王下十八17~19;赛三十六2~4 

  三十二12,参:王下十八22;赛三十六7 

  三十二13~14,参:王下十八35;赛三十六20 

  三十二15,参:王下十八29;赛三十六14 

  三十二16,参:王下十八27~28 a;赛三十六12~13 a 

  三十二17,参:王下十八33、35;赛三十六18、20 

  三十二18,参:王下十八28 a;赛三十六13 a 

  三十二19,参:王下十九18;赛三十七19 

  三十二20,参:王下十九15 a;赛三十七15 

  三十二21,参:王下十九35~37;赛三十七36~38 

  三十二24,参:王下二十1~2;赛三十八1~2 

  三十二32~33,参:王下二十20~21 

  希西家努力恢复忠实的敬拜(二十九~三十一章),形成他与亚述王西拿基立冲突的历代志版本背景(1~23节)。虽然这是在王国历史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参:王下十八13~十九37),历代志所形容的却不是等闲的军事战役。亚述和以色列的军队,都没有在这个极有效的话语战争中扮演任何的角色。希西家的讲论(6 b~8节)之后,跟随着亚述官员所说和书写下来的威胁(9~19节)。然后希西家和先知以赛亚转向祷告(20节),并且只有在此之后,才有任何的行动发生(21节)。 

  这格式是历代志作者以不寻常的手法处理写作素材造成的结果。他清楚地预期读者熟悉列王纪下十八至二十章,但是历代志作者一般而言是改写较早期的圣经篇幅,在这里每件事情却是被简化和浓缩,以便着墨于耶和华超越性的主题上面。作者大量减少了讲话的次数,省略了一个重要的预言(王下十九20~34),并且把一次协商错综复杂的过程也置之一边。甚至历史事件也是次要,而列王纪下十八至十九章著名的尝试协调两个适为反向的西拿基立入侵版本在此并没有出现。历代志作者只是简单地正视单一亚述的战役,日期在主前七○一年。 

  关键问题在于耶和华是否能够拯救或是释放祂的百姓。在这段经文最重要的希伯来文字(haṣṣîl)提到八次(10~17节),同时亚述人不断挑战任何神明,来对抗亚述军队明显的优势。亚述人只把耶和华当成与其它任何神明相当,而且尝试藉着挑起以色列人对耶和华是否有效力的怀疑,瓦解他们的信心(10节)。转捩点是当犹大的领袖祷告(20节),耶和华聆听他们绝望的祈求,而拯救祂的百姓(22节),希西家只不过是旁观者。因此真正在以色列中作王的是耶和华,并且本章的目标也是激发对以色列神的信心,而不是对以色列国王的景仰。 

  这个信息在历代志中并不是新事,但对历代志作者的读者而言,就清楚需要重复(参:代下十四9~15,二十1~30)。虽然他们不是在军事威胁之下,但是极需要被提醒,神能够拯救他们脱离外邦的辖制。泛泛相信神掌管是一件事情,但要相信衪能够实际上介入他们的生活中做他们的救赎主,却又另当别论。新约圣经的作者也同样深信,神是主、是救主,并且接受两方面都是神的特性很重要。若视野失去其中一个,就会盲目不见这两者。对神有信心,意思是信靠衪能让他们存留在国度里,同样也能带领他们进入其中。举例来说,保罗相信藉着祷告,神将会继续拯救他,因为在过去祂已经如此行了(林后一8~11)。虽然身为基督徒常常意味着受苦和逼迫,但是神仍然在我们每个生活经验中动工,为要使我们得好处,新约圣经也有许多关于神拯救大能的见证(徒十二6~19,十六16~40,二十七9~二十八10;罗八28、35~39)。 

a. 希西家的抵御(代下三十二1~8) 

  「这些事」(1节,NRSV、RSV)是指希西家圣殿的改革(二十九~三十一章),其特色是「忠诚的事」(1节,新译、NRSV、RSV;参「诚心」,三十一12、15、18)。这些事紧接着西拿基立(主前705~689年)计画占据犹大(1节),带出两段情节之间的对比。希西家行事忠心,亚述国王却根本不把耶和华放在眼里,因此冲突是无可避免的。这些事件也是一个提醒,甚至对于信靠神的领袖,事情也不总是平顺的。亚撒、约沙法以及希西家都在他们行事虔诚之后,遭受到外邦的入侵,这必定是饶富意义的(参:代下十四9~11,二十1~13;请注意这……事以后是重复二十1)。信心的真诚常常只有在一个人面对困难的时候才会浮现。 

  西拿基立的入侵在亚述现存的记录上有详细报导,在那里他声称已经占领了四十六座犹大人的城市,实际上在耶路撒冷之外整个犹大都惨遭蹂躏(参:王下十八13)。他想要征服(1节)指的不是尚未完成的意图,而是在于这个他已经定意要做的事实。「脸面定向 (定意,和合)攻打耶路撒冷的战争」(2节)这个片语 (字义上)是刻画出他战役的高潮,也与耶稣决意「脸面定向(定意,和合)往耶路撒冷去」(路九51,NRSV、RSV)却为了一个完全反向的目的,形成一个令人惊叹的对比。 

  希西家的反应,就像在他之前聪明的国王,是与其它人商议(参如:代上十三1;代下二十21)。结果,他们决定双管齐下的反应。首先是包括三个实际的步骤,防范亚述人获得通道进入耶路撒冷的地下水道(3b~4节,参30节),修复城墙(5a节),及重新组织和再次装备军队(5b~6a节)。耶路撒冷的地下水道面对任何的攻击都是弱点,因为它完全依靠两个水泉,汲沦谷的基训(30节),和距离南方两哩的隐罗结。流通国中的小河(4节)可能是一个当地的水流(参JB),提供城市部分的供水。提到小河和泉源很可能也是一个双重的比喻,意指神为耶路撒冷特殊的供应(参:诗四十六4),和西拿基立说他个人已经踏干埃及河水的妄语(王下十九24;赛三十七25)。提到亚述王(复数,4节)也可见西拿基立被视为典型的外邦入侵者和神的敌人。西部山丘发掘出的城墙(5节)很可能是希西家所建。七米厚,是巴勒斯坦地区目前所知,铁器时代最厚的城墙,并据猜测是设计来抵挡亚述猛烈的撞墙槌。那是从拆毁的房屋所建造的,其内似乎有个蓄水池(参:赛二十二8~11),可能是从基训泉经过希西家著名的水道而来。193米罗(5节,REB、NEB;「支撑用的扶垛」,NIV)是大卫旧城的一部分,提到在这个区域的修复是提供与大卫和所罗门更进一步的关联(代上十一8;王上十一27)。 

  希西家第二个反应是鼓励军长(6节),不要怕(现中)入侵者,反而要信靠神(7~8节)。他清楚地赞同以赛亚的观点:单单信靠军队的防卫实在是危险的(赛二十二8~11)。信心的品质是由一个人的态度集中在神身上的程度多少来标示。物质的资源可用上的时候,确实有帮助,但是并不能替代对神的倚靠。希西家的信息专注在拒绝害怕,以及接受人类和神的力量之间的不同处。面对恐惧的力量,他的答案是重复先前藉由摩西、约书亚(申三十一7~8、23;书一6~9)和大卫(代上二十二13,二十八20)提出来的四个命令式,就是,要刚强、壮胆,不要……恐惧、惊慌(7节)。他信心的原因是他全然深信,他的神在每一种情况中的卓越性。他再次诉诸圣经来支持他的观点,特别是先知,不过关键片语,因为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大(7节,NRSV),是根据列王纪下六16。就如第8节清楚指出,这个问题不是单纯谁有更大的能力(现中、NIV、GNB)或是人数(REB、NEB),乃是神本质上更为伟大。事实上,西拿基立并没有神的支持,因为他完全倚靠肉臂(8节,参:耶十七5),亦即仅仅是人类的力量。另一方面,以色列却能够倚靠神与我们同在(参:赛七14,三十一1、3),祂也随时预备好来帮助我们(参:代上十二18,十五26;代下十四10,与代下二十八23反向)。 

  百姓「得着鼓励」(新译、NRSV)并不足为奇,字义上是「依靠在」希西家的话语上(参:王下十八13,在那里相同的字重复出现)。显然许多人害怕且企图倚靠他们所建造的防御工程。但是他们在一个水沟旁遇见亚述军队的事实(王下十八17~18),显出他们甚至在作水道工程时,都要忍受亚述新发出的威胁(王下十八19~37;代下三十二9~15)。然而,在希西家领导之下,合一和信心都大增。他们聚集在城中某个广场受鼓励之前(5节;参二十九4),一起成为「一大班人」(4节,新译、NRSV、RSV),来帮助国王(3节)。 

b. 西拿基立的进攻(代下三十二9~19) 

  亚述官员的言论(10~15节)实际上是高明地合并了几段言论(王下十八10~25、27~35,十九9~13)。在原始言论中的各种争论已缩减成单一主题,其主题意义藉着历代志作者本身的评论,进一步强调出来(16、18~19节)。并且历代志也提供几封西拿基立写给希西家的书信的内容梗概(17节),但是在列王纪中只有提到一封,而且对于其内容没有任何精确的提示(王下十九14~19)。 

  单独从历代志来看,亚述军队座落何方不十分清楚。伴随官员到耶路撒冷的「大军」(王下十八17)被省略,营造出亚述的军势可能驻守在拉吉(9节),并且没有发生包围耶路撒冷(Childs、Williamson;不过参10节)的印象。194然而,既然本章其它地方历代志作者清楚假设他的读者会知道列王纪中事件的详细情形,在这里不作同样的假设会很奇怪。 

  核心问题在于耶和华是否能够在百姓需要的时刻拯救他们,或者祂是否就如同亚述先前所打败之对手的神明,是没有功效的。救你们脱离我的手这关键片语,是根据列王纪下十八30、32、35不断地重复,直接挑战百姓对耶和华的信心(10节)。西拿基立的目标是要瓦解以色列信靠的对象,而更为有趣的,是在亚述历史碑铭中,信靠也是一个普遍的主题。亚述人传达两个主要的论证。首先,希西家一定不讨耶和华的喜悦,因为他毁坏许多祂的邱坛(11~12节)。对于其它国家内务了如指掌,通常在当时代亚述人的信件中同时有所记载。亚述人清楚知道希西家集中敬拜的政策,早就在约西亚之前(代下三十四~三十六),不过他们的中立显出,并没有视之为反亚述的运动。更重要的是从历代志作者的观点,这个等同于反对希西家对神的忠心(二十九~三十一章)。 

  亚述人第二个策略是诉诸历史(13~15节)。西拿基立先人的胜利(我列祖,13、14、15节)表明,被打败之仇敌的神明是如何没有能力。西拿基立相对地夸耀他的成就,并不是靠亚述的神明来打赢,乃是藉着我手(13、14、15、17节)。历代志作者值此大量浓缩他的写作来源,不只是省略外邦神明的名字(王下十八34,十九12),也省略亚述对凡希望投降的人提出和平和富裕的承诺(王下十八31~32,参考11节提到饥渴)。这一切无非是用来支持他控诉希西家忽略实际情形,欺骗、误导了百姓(11、15节)。 

  历代志编辑的总结确定这些控诉是重复的(16节),并且以平易的「希伯来文」传达(18节,字义上是犹大言语)。这是在旧约圣经惟一直接提到希伯来语文的出处(不过,参:赛十九18),此处用希伯来语,而不是用国际语言亚兰语(王下十八26),为的是要惊吓(18节)百姓。但是亚述人最无耻之举,是将耶和华与所有其它神明相提并论。宗教多元根本就和圣经的信仰不一致,因为其它的神明仅仅是「人手的工作」(19节,NRSV)。亚述人对耶和华发出最后的毁谤(17节),这个希伯来文是大卫和歌利亚故事的核心(撒上十七10、25、26、36、45),也是列王纪的重点(王下十九4、16、22、23)。讽刺的是西拿基立军队的命运,正如同先前非利士人的英雄一般,突然毁灭尽净(21节)。 

c. 耶和华的拯救(代下三十二20~23) 

  希西家和以赛亚的祷告(20节)以及神的回答(21节),比在列王纪下十九章要短很多,该处包括希西家祷告的内容,和以赛亚说到西拿基立倾覆的预言(王下十九15~34;以赛亚的祷告只在王下十九4有暗示)。历代志作者的强调在于神信实地回应祷告,因此是历代志下六至七章的原则有效用的另一个例子(参24节和如代下二十4~12,三十18~20,三十三13)。天上这个字特别令人联想到所罗门的祷告用语,和历代志下六24~25的情形。 

  神立即的回应是差派一个使者(21节)。不过早先在历代志里的一个天使,是作为神惩罚的代理者(代上二十一12~30)。这个使者也担任同等重要的角色,但是被神差派作为拯救者(参:诗三十四7,九十一11;太四6等)。列王纪里亚述灾难的一些详细情形在此省略,特别是死尸的数目带给现代(和古代?)读者很大的困难(王下十九35~37)。反向的,历代志着墨于祷告和应验的关联。后者有两部分,虽然西拿基立的军队几乎立刻撤退,西拿基立的死亡却是在二十年之后(主前六八一年),这也是神回应的一部分。如果只短视地寻找祷告的回应,通常错失神还在进行的作为。西拿基立被谋杀,从巴比伦和亚述人的碑铭里可以确定,不过该处只提到一个儿子的名字。195神有份于国王的死亡,也由诗篇中几个片语的用法表示出来。神的敌人被天使处罚,使之「羞愧」(21节,RSV;含羞,NIV、NRSV等;特别是诗三十四4~6,三十五4~6),并且神也责备那些抵挡祂和祂仆人的统治者(16节;参:诗二2)。 

  历代志确认神拯救了祂的百姓(22节,吕译、新译)。历代志里的救恩经常有军事胜利的含义,并且常常以简要的风格来传达(代上十一14,十八6、13;代下二十9)。拯救这个字在圣经中更广泛地作为总括性的字,形容神介入人的各种情况中(如:徒二十七20;林后一10~11)。如此的经验通常也出现在新约圣经(如:徒二47;林前一18;林后二15),以及旧约圣经中。神的救恩也是针对性的:脱离西拿基立的手(22节)直接对比脱离我手(13、14、15节)。大部分英译本都加了「他的敌人」(22节,「仇敌」,和合),这虽然是个合理的建议,但是MT只有一切(其它人)这个字(参NIV)。提到四境「平静」(NIV边注)是跟随LXX(22节,NRSV、RSV;平安,GNB、JB),并且与历代志上二十二9;历代志下十四5~7一致,不过MT实际的意思是「引导,带给」。外邦对希西家的尊重,是历代志作者表达神胜利后情况的典型方式(参:代上十四17;代下九23~24,十七10~11,二十29,二十六8)。 

d. 希西家的成功和失败(代下三十二24~33) 

  对于希西家的统治,这个比较长的结论性篇幅,列出其它几个成就,而且也没有放过他的难堪。其中实际包括四个小的段落。 

  1. 希西家的祷告蒙应允(三十二24~26)。在第20节希西家祷告成功之后,再综合两个例子,说明神回答祷告的不同方式。例子是从列王纪下二十1~19两个不同的事件而来,两者可能的日期是从主前七○五至七○一年,亦即在第1~23节事件发生之前。首先牵涉到一个不知名的致命疾病,希西家神奇地突然得到医治(24节;参:王下二十1~11;赛三十八1~22)。这在旧约圣经中的医治神迹,是个比较罕见的例子,不过如这里所记,这样的事件经常有先知参与(参如:出十五22~26;民二十一7~9;王上十七17~24;王下四8~41)。兆头是指适与物理定律反向的日晷移动(王下二十8~11;赛三十八7~8、22)。第二个事件是关于悔改的祷告,而不是求医治(25~26节;参:王下二十12~19;赛三十九1~8)。希西家愚蠢地邀请巴比伦使者,而惹动神的忿怒(25、26节,参31节)。骄傲才是他的根本问题,但是尽管希伯来文的字义是「他的心被高举」,也曾用在乌西雅身上(参:代下二十六16)希西家的反应却正好反向,他和百姓自卑(GNB;参NRSV、RSV;「悔改」,NIV),这个字几乎是历代志下二十九章至三十六章的中心主题196,也足以转移神的愤怒,即使希西家的动机并不是完全纯净的(王下二十19;赛三十八8)。惩罚延迟到超过一个世纪以后(王下二十16~18;赛三十八5~7)。 

  两个事件都证明神对祷告的应许之信实(代下七14,参20~21节)。更甚于此,历代志似乎是强调神医治希西家以及赦免他的恩典。希西家在这方面已经有过一次祷告蒙应允(代下三十18~20),而历代志作者加入第24节,也很可能是由列王纪下二十5另一个医治的应许所激发的。 

  2. 希西家的财富(三十二27~30a)。赀财和尊荣(希伯来文 ʿōšer weḵāḇôḏ;「财富和名声」,REB、NEB)在历代志里经常是合并在一起,几乎一成不变的是神祝福的可见记号,就如对大卫(代上二十九28)、所罗门(代下一11、12,九22;参:王上三13),和约沙法(代下十七5,十八1)。因为其属于神的特质(代上二十九12),所以不应该视之为权利,乃是神所赐的(29节;参:传六2;箴二十二4)。如此的恩赐通常在其它地方与智慧的恩赐相连(箴三16,八18)。希西家的财富包括各类宝器(27节,「贵重的物品」,NRSV)、建筑(28节,NIV;「仓房」,和合),大量的羊群、牛群(29节),以及水利工程(30a节)。最后一项很明显包括示罗的水道,特别是上源(希伯来文 môṣāʾ)也可在水道的碑铭中找到。197这个工程确定是与第3~4节所提的相连,并且也有可能与建造新城墙有关(5节),这一切是与在希西家统治之下,以及耶路撒冷往西拓展时人口增加相关联。 

  3. 希西家的成功和失败(三十二30 b~31)。NIV的「成功」与英译本在三十一章21节经常翻译为「兴盛」的字(进一步的参考见那里的注解),是相同的希伯来文字(和合皆译作「亨通」)。这段经文为第27~30a节作了总结,并且形成与巴比伦使者事件的对比(31节;「大使」,GNB)。不过后者的议题曾经在第25~26节中提及,现在作进一步的诠释。神离开他暗示神的审判,就如正常情形下,神是希伯来文动词 ʿāzaḇ 的主词(参:代下十二5,十五2,二十四20,在那里经常被翻译成「撇下,离弃」)。第25节提及神的愤怒也确认是神的审判,不过大卫(代上二十一7)和罗波安(代下十二5)的情形表明,神的审判既非无可挽回,亦非永远的。神试验(31节)也暗示这个审判多少还有余地。当神要知道他心内如何时,并不意味神是无知的,因为祂知道每个人的心(代上二十九17;代下六30;诗九十四11)。祂乃是希望「使得(某事)知晓」(参:创十八21;申八2),亦即提供人们一个机会表示从内心而来的悔改。神的试验为了精炼、激发悔改和加深信心(参:创二十二1;出二十20;申八16)。这个正面的目标区分了神的试验与撒但的试探,因为邪恶仅是诱惑(代上二十一1;伯二3),好来吞吃和毁灭人(太四1~10;彼前五8)。神的目标也与巴比伦人的好奇不同,他们只是被新近的天象奇观所吸引而已。 

  4. 希西家的来源(三十二32~33)。坚贞的作为(32节,吕译;「敬虔的作为」,REB、NEB)明显地是一个被掳后的用语(参:代下三十五26;尼十三14),所包括的不只是希西家的宗教改革(de Vries),也与他「对耶和华忠心」的每一件事相关联(GNB)。就如在历代志经常出现的,进一步的资料可从历史性著作里的预言素材找得到(32节;参:代下十六11,二十34)。先知以赛亚的默示书与圣经以赛亚书(一1)的书名非常类似,而以赛亚和历代志的编辑者,有可能是借重于相同的来源。就像在历代志所赞许的其它国王,希西家的埋葬也符合有特殊的「尊荣」(33节,参:代下十六14,三十五25)。这很可能藉着埋藏在皇家墓地的显着地点「上一层」(NRSV、RSV)或是高陵(NIV)表示出来(Rudolph)。 

172Cogan and Tadmor, p. 181; J. G. L. Gibson, Textbook of Syrian Semitic Inscriptions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73), p. 63. 

173看 F. S. Spencer, '2 Chronicles 28:5~15 and the parable of the Good Samaritan', WTJ 46, 1984, pp. 317~349. 

174参如 Cogan and Tadmor, p.186. 这个可能是与二十七章8节二十五年的一致。 

175特别见 M. E. W. Thompson, Situation and Theology (Sheffield: Almond, 1982), 这个战争在旧约圣经被注解成多种不同的方式。 

176这非预期的「亚述诸王」(复数,16节,JB、和合)也出现在三十6,三十二4,若是整体来看,一般是指亚述帝国。 

177参 J. Gary, 'The period and office of the prophet Isaiah in the light of a New Assyrian tablet', Exp. T. 63, 1952, pp. 263~265, H. W. F. Saggs, 'The Nimrud letters-II' Iraq 17, 1955, pp. 126~160, 特别是pp. 131~132, 149~153. 

178这在提革拉毗列色的编年史中提到,而亚哈斯是以他更完整的名字耶何哈斯出现(参 ANET, p. 282)。 

179参 M. E. W. Thompson, op. cit., p. 97. 

180De Vries, p. 373. 

181如:创三十一44~53;申二十九12、14;代下十五12~15;拉十3~5。反对Japhet, Ideology, pp. 112~115.12~15 

182对于字根 slh 各种不同的可能的意思,参如 Anderson, p.103; J. Goldingay, Daniel, WBC (Waco: Word Books, 1989), p. 67. 

183不过希伯来文并没有指出是「第二天早晨」(与NIV、REB反向)。 

184在代下二十九~三十六章,该称呼正常地包括古老北方王国以及南方,(Williamson, IBC, pp. 126~130). 

185H. G. M. Williamson in R. E. Clements (ed.), The World of Ancient Israel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 p. 157. 

186历代志作者有可能已经知道这些议题,包括逾越节日期,或许在他本身时代不久之前已经是个争议性的议题(请参考在伊里芬丁岛的犹太人社群发现的所谓「Passover papyrus」, ANET, p. 491)。 

187进一步见 M. Fishbane,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in Ancient Israel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85), pp. 154~159. 

188英译本(中译本亦是)一般是跟随古抄本读成「祭司和利未人」,不过马索拉经文申命记式的风格(参:申十七9,十八1,二十七9)延续到这个段落中来处理邱坛(三十一1)和十一奉献(三十一4~8)。 

189希伯来文在两节里有 benê yiśrā'ēl,不过NIV对它们有不同的翻译,而GNB改写第6节。省略「和犹大」的提议(6节;Williamson、Curtis and Madsen等),和假设「以色列人」必须与第5节里的相同,是没有经文的支持。 

190希伯来文「堆垒」的重复,强调出最高度的表达(参 GK#123e; 也在出八10 (MT)=八14(EVV),不过该经节的「堆垒」用了一个不同的字)。 

191这个解释也避免了省略「十分之一」的需要,如 RSV、Rudolph 等。 

192参:代上二十二11、13,二十九23;代下七11,十三12,十四7,十八11、14,二十20,二十四20,三十二30。 

193参 N. Avigad, 'Excavations in the Jewish Quarter of the Old City of Jerusalem, 1970', IEJ 20, 1970, pp. 129~140; A. Mazar, Archaeology of the Land of the Bible (New York: Doubleday, 1990), p. 420. 

194翻译为「耶路撒冷的坚固城」(10节,Mysers)而不是一般的「包围受困」(EVV)是最不可能的,因为希伯来文 masor 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应用到耶路撒冷上。 

195特别见 ANET, p. 289; A.K. Grayson, Assyrian and Babylonian Chronicles (Locust Valley: Augustin, 1975), p. 81: 34~35; S. Parpola, in B. Alster (ed.), Death in Mesopotamia (Copenhagen: Akademisk Forlag, 1980), pp. 171~182. 

196见:代下三十11,三十三12、23,三十四27,三十六12,也参:代下七14,十二6、7、12。 

197J. C. L. Gibson, Textbook of Syrian Semitic Inscriptions, I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71), pp.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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